苏衡

时见疏星渡河汉 拣尽寒枝不肯栖。
一朵小冰花,墙头多且杂。
我不是鸽子,我只是累鸟。
同人作品的本质永远是为了自己在写。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茄→蕾←猩】《破碎信仰》

自设世界,设定属于我,OOC属于我,不喜自退,不许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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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瀚哲,记得去代表听祷告。”

 

“知道啦。”

 

院子里正在逗马的少年随口应和道,将手里那根已经蔫不拉几的狗尾巴草又折了折。被当成狗来逗弄的马一直没高兴理他,喷了两口气后就低下了头去摇了摇尾巴。“哎,怎么你也不理我的。”王瀚哲觉得这个周末简直无聊的有点好笑,他随手将那根已经彻底没什么用了的草丢掉,迈步向屋子外走去。

 

祷告祷告,你们要真信就自己去听嘛,叫我去站着,我也不听的。他默默腹诽,心中知道自己哪怕说再多次父母也根本听不进去,索性不多费口舌了。

 

·

 

“Boy,来啦。”

 

“嗯。”

 

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们总是聚在一起的,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被父母看了总要骂一声“不学好”,好像他们年轻时没这样做过一样。男孩子们一起玩一起走,一起被父母推过来顶替着代表着听祷告,一起吐槽神学的虚假。“要是耶稣真这么万能,神父怎么不叫他的秃顶再长出头发来。”他们对上一个才被调走的神父如是吐槽,王瀚哲听了摸了摸脑袋,一巴掌一个地把这群兄弟的脑袋拍下去,“不说这个了,好吧。”

 

他们龇牙咧嘴地从王瀚哲手下扭着脑袋逃出生天,大概也知道自己哪句话踩了他们王哥的痛点,嘿嘿笑了两声:“行,哎,新来的神父你们见过了吗?”

 

“还没的。”王瀚哲边回边四处张望。他们现在身处这整个村子里最豪华精致的一栋建筑物中,对主的信仰使老百姓们心甘情愿地掏出自己的血汗钱来供养这座教堂。王瀚哲仰头看着高悬的钟摆,锁链荡起一个奇妙的弧度,他随口道:“这次没有在村口的酒馆看到新来的神父吗?”

 

村口的酒馆是个玩乐的好去处,女人、酒水,还有一些男人无法拒绝的东西,那里应有尽有。王瀚哲记得上次在那里看到之前的老神父的画面,油光光的脑袋下一张皱巴巴的脸,把他恶心了一个星期。

 

“没有。”

 

伙伴刚想补充点什么,似是突然瞄到了什么,忽然站的笔直,他踢了踢王瀚哲的小腿肚子,小声用气流音道:“来了来了。”

 

“哦。”

 

王瀚哲终于垂下脑袋,将自己重新摆摆端正。毕竟自己是村长家的儿子,每次都站在这离神父最近的位置,还是要做点表面功夫。“你小子,痛的诶,下次轻点。”

 

·

 

新来的神父来了。

 

出人意料,这神父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像个和他们差不多岁数的少年。前几任神父都好像能做他们的爷爷,这位却面嫩的很。没有下巴的小圆脸肃穆着,银框眼镜后的眼皮儿低垂着,叫王瀚哲一时看不透来人的情绪。

 

神父比他矮些,但那主要是因为王瀚哲的身高过高了,比起旁的伙伴来,神父还算是高挺,

并且有些瘦削。笼罩在身体外面的是一层黑纱布,由上自下甚至没有一丝褶皱。伴随着神父的抬脚,落步,衣袍像是丝绸般滑顺。

 

他看着神父踏上作祷告的台阶,这下子神父终于比王瀚哲也要高了。王瀚哲看不见他的头顶了,只能看到被神父帽压得严严实实的发檐。王瀚哲的眼神顺着神父的脸向下滑,滑过神父的白领子,滑过神父胸前的银色闪电吊坠,滑过那水缎般的衣摆,最终滑回了自己的脚下,像是个犯了错事在面壁思过的孩子。

 

他于是错过了小神父向他投来的眼神,虽然很淡。

 

“我的主,耶稣——”

 

钟摆摆过几下,具体几下王瀚哲记不清了,或者根本也就没听清过。宏大的钟声在空荡的教堂里四处碰撞,激荡,难得的竟然叫王瀚哲心中升腾起一丝诡异的神圣感。在这钟声之后,是小神父的唱诗祷告,他说一句,他们说一句。

 

“我的主,耶稣——”

 

王瀚哲难得心不在焉地跟着念起来,但他调子拖的又慢又长,听起来像话剧舞台上不像样的演员随口的玩闹。小神父注意到了,又冷淡地瞥了王瀚哲一眼,王瀚哲这回捕捉到了对方的眼神,对对方友善地眨了眨眼。

 

“祈求上天赐予我平静的心,接受不可改变的事——”

 

小神父没有多理他,照常平稳地念着。王瀚哲突然觉得有意思了起来,对他爱答不理的那匹马他不感兴趣,让他百无聊赖的周日他不感兴趣,他却突然对这位新来的小神父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大概是还没见过这么年轻的神父吧,他很想看看这位和以往先前的那几位有什么不同。

 

于是他也极为难得地乖顺地跟着念:“祈求上天赐予我平静的心,接受不可改变的事——”

 

“给我勇气,改变可以改变的事情——”

 

“给我勇气,改变可以改变的事情——”

 

这小神父,声音有点不太好听的啊,难怪年纪轻轻的,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却还是被调到了他们这个小村子来。王瀚哲觉得有点嘲讽,想到这个,看向小神父的眼神里就不免带了点自作聪明的怜悯。神父看到了,皱了皱眉,语气平稳地继续念完:“——并赐予我,分辨这两者的智慧。”

 

他们于是也跟着念完,像是一群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并赐予我,分辨这两者的智慧。”

 

·

 

祷告做完后他们就是自由人了,结束的那一瞬间像是谁也不是教徒谁也不是神父,王瀚哲有种虚假的自由的快感,但在看到小神父脸上依旧一派沉寂如水的神色后,快感一瞬不翼而飞,他感觉像是被临头浇了盆凉水,蹑手蹑脚地跟在神父身后,一声不吭。

 

他们在即将走出教堂时停住了,神父终于开口问道:“小孩儿,你干什么。”

 

这个称呼一被喊出来就让王瀚哲感到气短,他今年十八,早已可以不被人称为小孩。眼前这个神父个子还没自己高,辈分倒是先摆的很足。他倒也不去和神父吵,嚷嚷自己不是小孩了才是真的小孩子的所作所为。他胆子很大,也向来不是个合格的教徒,这位神父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对他没有威胁力又很吸引他的蛋糕,他于是一下走上前去,这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使得神父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却又被笼罩在他整个人的阴霾下。

 

他有点自得,忍不住有点嘚嘚瑟瑟地问道:“小神父,你叫什么名字的。”

 

对方像是诧异于他莽上来只为了问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眉角似乎忍耐的跳了跳,最终还是回答道:“Lex,周宇翔,随便你叫,无所谓。”

 

·

 

他后来便时常溜出去找Lex,给自己的借口是想观摩一下正常的神父是怎么过日子的。前几位他心里很清楚,就是些皮肉包裹的臭虫,在神父的位置上站着,他时常怀疑会不会灼烧到他们的灵魂。但他到底溜出去找Lex是为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后来被父母发现了,父母反倒大为欣慰,以为他竟然难得的一心向神了。他摸不着头脑,但能光明正大地跑出去找Lex,对他总是没坏处的。

 

·

 

他来的时候Lex不在一般常在的书房,书房里有书,是拉丁文,他是看不懂的,事实上就是神职人员也未必个个精通拉丁文。书桌前有一扇窗,风吹过来,书页一动不动。

 

他于是在原地停滞了一下,转身便向浴室走去了。他在门口停下,戏谑地笑道:“啊呀,神父也要洗澡的呀。”

 

他这幅样子实在欠扁,Lex在浴室里光凭声音都能想象,混熟了也知道这小鬼大概是什么脾性,他笑骂回去,毫不掩饰自己的火气:“少给我在这阴阳怪气的,满肚子没什么墨水尽是歪活儿。”不过终究还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也明知不会出什么事,但还是怕王瀚哲在外面等的心烦意乱,匆匆忙忙地裹了条毛巾就出来了。

 

王瀚哲原本在桌上随意坐着,看到Lex这样出来,倒是结结实实地愣住了。神父不知是身上常年见不到光还是如何,肤色白皙近乎奶,而脸上又透着刚淋漓完的红晕,身上水未擦干,头发也是。Lex倒不觉得如何,大大方方地走出来,甩了甩脑袋,于是毛巾又往下滑了点儿,印上了些水迹,又变得更潮湿、更透明了些。

 

王瀚哲眼神直呆呆的,喉结上下滑了滑。

 

不过还没等Lex意识到什么不对的,王瀚哲自己就猛的反应了过来,他腿一伸从桌子上下来,理直气壮地向Lex走去,眼神却有些莫名地心虚般地不敢看向对方。

 

他把自己的这点不对劲怪罪到对方的头上,于是底气十足地质问道:“大中午的你洗澡的哦。”

 

Lex将自己擦擦干,一层一层地套上神父那套正经到有些死板的服装,“平时倒也不这样的啦,这不是那什么贵族家的小少爷邀请吗。”

 

伴随着对方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肌肤越来越少,王瀚哲感到自己的心跳也一点一点地平静了下来。他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就听到Lex的这么一句答话,他一顿,心中不知为何油然而生一股危机感:“啊,哪个贵族家的小少爷啊。”

 

·

 

张秋实微笑着伸手对Lex示意,“周先生请坐。”又看了看神父身旁不请自来,甚至Lex劝过后坚持要赖着过来的王瀚哲,倒仍是好脾气的笑着,伸手指向旁边的沙发,“王先生也坐。”

 

王瀚哲没由来的对这人有些危机感,敌意么——倒也称不上。毕竟古话还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面前的这位贵族小少爷,彬彬有礼,待他们又实在算得上是和善温柔。王瀚哲压了口茶,白瓷杯上有金线勾勒出的画儿,茶是温的,十分宜人,就好像这位小少爷的脾性一样。

 

只是王瀚哲实在感觉不对劲极了,好像他就应该咕咚咕咚地大口喝着凉水而不是在这儿磨着茶盖。尤其是在对比之下,这位小少爷动作娴熟,举手投足间有贵气,王瀚哲看着看着就越来越不自在了起来。

 

还是Lex先出的声:“小少爷怎么称呼?”

 

对方面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像一个设置好的机器人:“番茄,张秋实,都可以。”

 

这回答,怎么和Lex当初的如出一辙的,王瀚哲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又加重了。不动声色地牵过了Lex的一只手,十指纠缠牢牢地握着。Lex侧目给了他一个没什么情绪的眼神表示知道了,却始终只将他的行为当做小孩子的玩闹。落在了对面的张秋实的眼里,对方倒是了然地笑了笑。王瀚哲终于有了种技压一筹的胜利感,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后知后觉地又感到对方好像笑里藏刀。

 

·

 

接下来的对话,王瀚哲是一句话也插不上的。他们主要是在讨论一些一听就很深奥的神学问题,时不时的会冒两句拉丁文出来。对王瀚哲来说,这比做祷告还要痛苦。起码做祷告时他还可以假想Lex就只是属于他的,然后,也只是放空自己,念两句无所谓的话。而此时,Lex与张秋实交流着,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而王瀚哲好像就成了一个可笑的第三者,或者是一只可笑的喜鹊,根本插足不了这条银河。

 

他只能在有些迷蒙的困意中回想起以往的祷告声。

 

“——我的主,耶稣,祈求您赐予我平静的心,接受不可改变的事;给我勇气,改变可以改变的事;并赐予我,分辨这两者的智慧——”

 

他想,妈的,下次绝对不认真念了。

 

·

 

后来张秋实总是时常邀请Lex,邀请的名号总是交流学术。王瀚哲是次次都要跟着过去的,Lex劝过一次,无果,看他也不惹事,索性不再理会,只当自己带了个挂件。张秋实倒也不意外,每次也都礼貌地招呼了他。于是他便得以眼睁睁看着Lex与张秋实的关系在一次又一次的座谈中飞速拉进。

 

他感觉得到,Lex对他和对张秋实是不一样的。他觉得Lex有点像面镜子,你如何对他,他就如何对你。张秋实以克制的礼仪温柔对他,Lex便也以礼报之;他大概更多地以他随性的真实对他,他所得到的便也是一个大差不差最自然真实的Lex。举个例子,Lex可以毫无压力的在两人独处时接住他的黄梗,却也可以在张秋实面前对这些缄口不言。

 

啊,至于你要问为什么他不说张秋实真实?大概是情敌的本能吧,他一眼就能透过对方那双看似无害,像是一片沉寂的海似的眸子,看到他眼底亮着的火光。

 

喜欢也不敢说,就每天邀请别人来讨论学术,真是胆小鬼。王瀚哲瘪了瘪嘴,听着他们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交谈,打了个哈欠,心里有些鄙夷。不过鄙夷着,心里却不自觉的也泛起了点心酸。

 

谁可怜?谁都可怜。

 

·

 

“番茄。”

 

这是第一次他独自来见张秋实。他是不会像Lex一样恭敬地唤对方一声“小少爷”的。对方似乎早料到他会来找他,面上没有一点笑意。唇抿的很紧,如临大敌般地抿成了一条线。金丝镜框下鹿般的眸子不复温和,语气到底还算是保持着一些体面的礼貌:“你好。”

 

王瀚哲呆滞了一瞬,最终选择用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相迎。“番茄呀,你这样得不到他的呀。”

 

他说话倒也并非向来直来直往,只是对于竞争者,话要往尖了说。效果大概是达到了的,王瀚哲话音刚落,张秋实就猛地抬起头来,两者对视着,但,没有剑拔弩张的火药味,没有什么同情怜悯的酸臭味。两人只是静静地对视着。

 

良久,久到王瀚哲几乎就要失去耐心了的时候,张秋实开口回应。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沉稳到似乎波澜不惊。“Boy,”他叫他番茄,他于是也不叫他的大名,“我们是不一样的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不一样,这其中也包括他。”他挤出一个不算勉强的笑,“特地来提醒倒是辛苦你了,但你那样也得不到他的。”

 

王瀚哲意外地挑了挑眉,睨了对方一眼:“诶,是吗?”

 

·

 

张秋实有些判断没有说错,他们是不一样的人,处理事情也是不一样的手段。张秋实步步为营,他不兴那一套,也等不及。他在深夜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最终一骨碌摸黑爬起来,批了件外套就往Lex家跑。

 

他想见到Lex,现在,立刻,马上。

 

Lex打开房门,看到他时愣了一瞬,但没惊惹起太大的波澜,像是早有预料。转身上床接着睡了,在被窝里缩成小小的一团。王瀚哲好习惯的随手关门,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这一声像是突然扯断了他的某根神经,叫他某部分的理智重新复苏过来,他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只有他和Lex,在这样一间不算大的,密闭的卧室里。一个真实的,活生生的,满身烟火人间气儿的神父,一个白嫩嫩的神父,一个他喜欢的人,和一个只想把Lex永永远远地绑在自己身边的他。

 

他感到指尖发凉,夜色的凉都成了一种勾人的药引,叫他莫名其妙地燥热起来。他在被子外摸索着把Lex圈进自己的怀里,听到被子里的人嘟嘟嚷嚷了一句:“中国boy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啊……”

 

他附身吻了下来,在Lex意料之外的提前了自己的攻势。

 

当神像被束缚,那就是色情的模样。

 

·

 

不得不说,Lex对他是偏爱的。或者说,Lex可能并不如何看重这些事。王瀚哲愿意相信是前者,他偏爱他,因此愿意被他占为己有,不在意被他打下他的烙印和标签。王瀚哲这样想着,内心的欣喜几乎快要溢出身体。

 

直到Lex在释放之后悠悠转醒,喊的更哑了的嗓子张口就吩咐道:“……不要让张秋实知道。”

 

·

 

王瀚哲当时是懵住了的,之后感觉像是天地间每一处都在嘲笑他似的。搞什么?搞什么?这种在一个人床上喊着另一个人名字的狗血故事竟然是真的存在的?还就发生在他的身上?……这么说倒也并不完全准确,Lex可以说是事后再提的番茄的名字。不对,这还是很离谱。王瀚哲的脑子气的有点乱,但情理上他又一时也不知该从何气起。

 

What the fuck,holy shit,他暗自骂了好几句,没敢发出声让Lex听到。这么一想他旋即又委屈了起来。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凭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明明也是我陪你更多,明明你也更纵容我,凭什么,你心里最高的位置摆着他啊。凭什么啊。

 

他把委屈咽了下去,一口咬在了Lex侧颈,“呜呜”地叫了两声,算哭吗?大概也不算吧。

 

Lex叹了口气,声音消散在夜里。

 

·

 

像是赌气似的,王瀚哲第二天就去找了张秋实,一对一的,单刀直入。

 

“我们已经睡过了。”这是第一句话。

 

“但他还是最在乎你。”这是第二句话。

 

“……你赢了哦。”这是最后一句话。

 

王瀚哲有点像是被主人批评了的败犬,耸拉着个脑袋,不太高兴。殊不知对方在他说出第一句话时就已经暗自捏紧了拳头,不长的指甲几乎要陷入肉里。张秋实垂着脑袋,不然王瀚哲会看到他骤缩的瞳孔。他拼命绷直了身体,几乎是用自己所剩无几的最后的修养硬声回道:“你赢了。”

 

“请回吧。”

 

·

 

王瀚哲走出张秋实家时,他们豢养的修女唱诗班正在机械的歌唱,歌声掺杂着人造的虔诚,听起来怎么听怎么怪。

 

王瀚哲难得的倒是听清了歌词,大概是太过熟悉的原因。

 

“——我的主,耶稣,祈求您赐予我平静的心,接受不可改变的事;给我勇气,改变可以改变的事;并赐予我,分辨两者的智慧。”

 

他想,妈的,什么东西,唱的一点没Lex念的好听。

 

 ——————————End——————

 

感觉感情线推的很尴尬,很突兀,还没渲染到位呢突然就到下一阶段了,怪难受的。

 

一开始没想到开头我选了boy的视角写他妈的就全程都boy了,这个还得再锻炼,哎。

 

Boy的视角写的话这看起来就很猩鸭,太猩鸭了,事实上我是想写大三角的,但写完后总感觉亏待了茄茄。其实是这样的,老蕾老端水大师了,他纵容boy对他身体上的亲近,相当于用肉体来抚慰了boy的一颗躁动的心灵,而又只将自己灵魂匹配的认可交给了茄茄,内心总是更偏爱茄茄的。然而boy和茄茄两个人想得到的都是完整的Lex,因此会彼此酸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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